德檢方拘捕奧迪CEO 析大眾排放門處理進展

　　【太平洋汽車網 行業頻道】前段時間，奧迪CEO魯伯特·施泰德（Rupert Stadler）被捕一事占據汽車圈從業者朋友圈大半江山。這個汽車界的爆炸新聞可以說既讓人震驚、卻也在意料之中——意料之中的是：大眾排放門事件發生這么久，此前卻無一真正高層被捕。路人皆知，排放作弊軟件不大可能只由普通員工所為，終有高層受牽連應是必然的。只是很多人沒有猜到會是奧迪汽車的CEO。

　　為何是奧迪CEO施泰德？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會有更多大眾集團的高層受牽連嗎？本文將圍繞這些問題進行探討。

　　對于局外人來說，奧迪CEO被捕似乎很突然。但其實對于德國檢方來說，這已是他們計劃許久的事情。外媒記者在描述這起事件時，非常有聲有色地形容德國檢方為“狼群”。還形容施泰德如同暗夜中揮舞著火把驅趕狼群的人，只是最終還是被狼咬到。這個比喻確實非常形象。

　　自從大眾排放門事件發生以來，德國檢察機關就已經在調查大眾內部高層。而施泰德先生也是重點對象之一。在面對一系列指控時施泰德先生當然予以否認，大眾集團也自然維護施泰德的名譽。然而6月18日，周一的上午，德國警方在獲得慕尼黑公共檢察院的逮捕令后，于施泰德在英戈爾施塔特的家中將其依法拘捕。

 奧迪總部及其CEO施泰德的住所均位于德國巴伐利亞州的英戈爾施塔特，慕尼黑檢方均進行過多次搜查。上周一，施泰德在其家中被捕。

　　但其實截至至今，德國檢方并沒有實質性證明施泰德犯罪的證據。官方表示逮捕的依據是“擔心施泰德會嘗試掩蓋和毀滅證據”。因此現在斷言施泰德先生是否有罪還為時尚早，但可以肯定的是德國檢方已經做出目前可以做到最嚴厲的舉措。

　　早在2015年11月，大眾集團排放門丑聞曝光后不久，大眾集團旗下的奧迪就已經承認在多款車型上查出有安裝排放檢測作弊。今年5月，德國當局已將施泰德和貝恩徳·馬頓（Bernd Martens，奧迪采購董事會成員）列為排放門事件的重點監察對象。6月初時，慕尼黑德國檢察院已經傳召過施泰德以及前大眾集團CEO馬丁·文德恩進行訊問。

　　很快，檢察方就對施泰德和馬頓的住所進行了搜查。很顯然，根據搜查和訊問結果，一周后偵查員起訴施泰德涉嫌偽造材料并使奧迪販賣有作弊設備的車輛。而檢察官則起訴施泰德從2012年起開始就參與排放作弊事件。

 奧迪汽車公司管理董事會董事長CEO魯伯特·施泰德（Rupert Stadler），現已被德國檢方拘捕并暫時停職。

　　目前德國慕尼黑檢察機關對施泰德施行的是“偵查羈押”，并已經對施泰德開始訊問。盡管目前不能斷定施泰德先生是否對排放門事件負有責任，但短期內肯定無法履行CEO職責。因此大眾集團暫時免去施泰德在公司的職務，并臨時任命伯藍·紹特（Abraham Schot）為奧迪董事會主席，負責原來施泰德先生的日常事務，直至施泰德被拘留的原因得以澄清。

　　因此在德國慕尼黑檢方有進一步消息公布前，這里不再對施泰德先生當前的情況做決定性評論。

　　施泰德先生遭德國檢方拘捕一事，又讓我們回想起3年前由美國政府對大眾集團發起的震驚全球汽車業的“排放門”事件調查。對于這起事件關乎汽車的人多少肯定都有了解，本文這里主要回顧重點。

　　大眾排放門事件起先被稱為“柴油門”事件。這是因為最先在2015年9月份時由美國環保署發布的關于德國大眾集團違反空氣潔凈法令的通告。美國環保署發現故意在其裝備TDI柴油渦輪增壓發動機的車型中使用了排放控制程序，使車輛在實驗環境下的環保檢測中會自動降低氮氧化物排放以符合美國排放法規，然而在實際駕駛中，其氮氧化物排放最高可超過實驗環境下的40倍。

 上圖左側為2011款大眾Jetta排放數據；右側為2012款美版帕薩特數據。綠色為美國法規限定值，紅色為實際排放值。這里實際排放最高已超標38倍。

　　在2009-2015年期間，大眾集團在全球超過1100萬輛車使用這種排放作弊軟件，在美國則有超過50萬輛。同時進一步的調查和檢測發現受影響的還不止柴油車型，部分汽油發動機也發現存在作弊裝置。因此這次事件嚴格意義來講，就從柴油門上升到排放門事件。

　　大眾集團需要召回1100萬輛受影響車輛，修復作弊裝置、安裝新的過濾系統等，這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而在事件中對大眾出手最狠的美國政府更不會善罷甘休。根據法規，每一輛受影響車輛需要支付37500美元罰金，大眾在美國銷量一般“只有”50萬輛受影響車輛，那也是187.5億美元的驚人數字，就算是富可敵國的大眾也無法輕易償還。最后美國法院開出的高達28億美元的罰單，實際上已經是對大眾集團“網開一面”。而這還僅僅只是美國方面的懲罰。

 排放門事件對大眾高層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導致當時的集團最高領導人馬丁·文德恩的直接下臺。盡管文德恩聲稱對排放門事件不知情，但目前已同時被德國和美國檢方起訴。

　　排放門事件更讓大眾高層劇烈震動，讓大眾集團高層中如商戰片般復雜的劇本變得更加曲折。當時剛剛“擊敗”大眾集團創始人家族保時捷-皮耶希家族中的元老費迪南德·皮耶希并獲得大眾集團掌門人位置的馬丁·文德恩因排放門事件迅速下臺，文德恩如今還在接受審查。臨危受命的原保時捷汽車CEO穆倫帶大眾集團走上正軌，卻也因各種原因在前不久被大眾品牌CEO兼前寶馬高層迪斯取代。其中的故事錯綜復雜，有興趣的可以點擊下文單獨了解：

　　總之可以確定的是，若非排放門事件，就不會有大眾集團高層的復雜更迭。甚至有陰謀論表示排放門事件本身可能就是高層內部斗爭才被披露，這可能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

　　但毋庸置疑的是，排放門事件可以說是大眾集團成立以來，或者至少可以說是大眾集團在動蕩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后所面臨的最大危機。巨額罰金、大量召回、技術更迭、策略改變、高層動蕩……除了二戰時差點被毀掉的命運外，大眾集團沒有遭遇過如此坎坷的境地。而對柴油機技術的質疑也達到了頂峰，大眾集團日后將不再大力研發新型柴油機，轉而投向以電驅動為主的新能源技術中。

 除開差點毀于二戰這點，排放門事件絕對是大眾汽車歷史上遭遇過最大的困境。運氣比較好的是，遭遇如此困境時的大眾正逢如日中天之時。

　　好消息也是有的，大眾的銷量近來穩中有升。旗下的主要品牌，如大眾品牌和奧迪品牌在今年年初都創下了銷量紀錄，股價也在排放門事件大跌后又持續穩步回升。大眾已經在慢慢走出排放門泥潭。如果不是施泰德被捕一事，也許很多人都會覺得排放門已經是過去式了。

　　但實際上，排放門事件對大眾集團的影響，短時間內還不會完全消除。對其高層來說更甚。

　　奧迪和大眾集團的關系如今應該已經甚少人不知曉吧。奧迪作為大眾集團的高端品牌，可想而知所受影響之大。作為大眾集團銷量第二的品牌，其受排放門影響的車型也是集團第二多，高達210萬輛（大眾品牌為500萬輛）。

　　然而如果算涉及車型的價值，恐怕奧迪品牌甚至不比大眾品牌少。因為大眾涉及排放門的車型主要是其Jetta（即國內的速騰）系列車型搭載的1.6TDI和2.0TDI發動機。而奧迪涉及的車型更多的是搭載3.0TDI發動機，包括A6、A7、A8、Q5和Q7系列車型，可說都是高端車型，其涉及價值自然更高。除此之外，搭載這款發動機的大眾途銳和保時捷卡宴也在“作弊”行列中。

 奧迪具有排放作弊裝置的車型主要為搭載3.0L V6 TDI發動機的高端型號。如奧迪A7 Sportback 3.0TDI。

　　在隨后的調查中發現，奧迪涉及排放作弊的還不止搭載3.0TDI發動機的車型，甚至包括了汽油發動機車型。因為大眾集團表示排放作弊軟件只是違反了美國法規而沒有違反歐盟法規，所以原則上沒有在歐洲違法。但德國交通部卻在2017年時聲稱發現了在奧迪車型上的新作弊設備，他們發現當車輛的方向盤在轉向過15°之后，氮氧化物排放量就會增加一倍。當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時任大眾集團CEO穆倫就被傳召，而奧迪在德國英戈爾施塔特的總部以及施泰德的住宅也被德國檢方搜查。

 前大眾CEO穆倫在處理排放門問題時頻繁被德國有關當局傳召。有報道稱，對此不堪其擾的穆倫是他離任大眾CEO的重要原因之一。

　　事實上，早在2016年，加州空氣資源委員會（California Air Resources Board ，簡稱CARB）已經聲稱奧迪車型除柴油型號外也仍然存在作弊現象。CARB發現奧迪的多款汽油車型在實驗環境下所排放的二氧化碳——人人皆知臭名昭著的溫室氣體，比實際行駛中要低許多。這些種種跡象都表明奧迪不止是柴油汽車存在“作弊代碼”。也正因為這些情況，柴油門事件已經升級為排放門事件了。

　　不過上述情況暫時還未有實質性的處罰。因為目前發現在汽油車的情況雖然表明很可能存在針對實驗測試環境下故意降低排放的作弊現象，但沒有實質性違反相關法規，因為這些車型在實際環境中暫未明顯排放超標。也就是說作弊問題不止存在于柴油車型中，但違反法規的車型還是集中在柴油車型身上。后面發現的關于汽油車型的作弊問題更多是信譽方面的影響。

　　也正因為如此，在美國甚至已經有來自達拉斯的律師團隊專門成立了一個域名就為audiemissionsscandal.com（奧迪排放丑聞）的網站，專門收集汽油車型奧迪的上述需求。雖然明顯該團隊是為了大賺一筆賺吆喝而不是真的為了碳排放吧。

 美國達拉斯一家名為HO&P的律師事務所專門設計的針對奧迪汽油發動機車型排放問題設立的訴訟網頁，目的在于收集更多的用戶向奧迪發起集體訴訟，甚至連Logo都有。這可以理解為律師追（luo）求（jing）正（xia）義（shi）的舉動。

　　總而言之，奧迪品牌在大眾排放門事件中所占據的分量不可小視，甚至連汽油車型都可能存在排放作弊現象。因此德國檢方自然更為盯緊大眾的奧迪部門，從2016-2017年開始都在緊鑼密鼓的調查。考慮到這些情況，如今檢方出手拘捕奧迪CEO施泰德也就不會顯得意外了。

　　雖然說奧迪汽車CEO一職已經可以說是巔峰之位，只是對于龐大的大眾集團來說，大眾創始人家族集團和董事會高層的紛爭太過精彩，以至于其子品牌的領導層都不是那么耳熟能詳。若非排放門被捕一事，輿論界大概不會過多關注魯伯特·施泰德的境況。無疑的是，施泰德先生肯定寧愿現在能更“低調”一些。

　　魯伯特·施泰德不是出自保時捷或是皮耶希這些汽車業界的顯赫家族中，他也沒有前大眾集團CEO穆倫曾有過逃離東德的故事，他的家族甚至和汽車行業毫無關系。施泰德先生出生在巴伐利亞州一個農民家庭，他在奧格斯堡應用科技大學所學的專業不是汽車行業相關，而是商務管理，研究方向為金融、銀行、投資的管控。

 出生并不顯赫的魯伯特·施泰德，如今卻絕對稱得上是德國商界最有權勢的高管之一。

　　施泰德職業生涯早期也不在汽車行業，而在通訊行業。畢業后他首先就職于位于德國紐倫堡的飛利浦通訊工業公司。1990年時方加入奧迪汽車，負責產品管理、并隨后成為奧迪在西班牙分部的商務部部長。1997年時正式加入大眾集團董事會，2007年正式成為奧迪汽車管理董事會董事長。同時他還身兼蘭博基尼控股公司和大眾集團意大利分公司董事長的要職。非常資深的球迷或許還會知道，施泰德還是拜仁慕尼黑球隊董事會的副主席。毫無疑問施泰德先生已走上職業巔峰，是德國最有權勢的商界高管之一。

　　身居奧迪汽車CEO一職的施泰德迄今已超10年，無疑這么多年來奧迪的產品、營銷理念都是在他的指導方針下完成。說施泰德先生是奧迪近年來的靈魂領軍人物當然不過分。因此他被檢方拘捕一事肯定會引來外界對奧迪未來發展影響的各種猜測。畢竟奧迪查出作弊裝置的車型都在2009-2015年期間生產，正好是施泰德任期內，遭德國檢方重點偵查也就不足為奇了。

 施泰德掌管奧迪超過10年，對奧迪這10年產品的設計和研發方向都有決定性影響，說他是奧迪近年來的靈魂領軍人并不為過。無論他在排放門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市場還是證明他帶領下的奧迪是成功的。

　　而細心的人或許會發現，2007年施泰德任職奧迪汽車CEO之時，也正是馬丁·文德恩擔任當時大眾集團CEO一職的時候。在此前，文德恩就是奧迪汽車的CEO?？梢哉f施泰德就是文德恩的繼任者，并深受文德恩信任，在董事會的決議上基本都與文德恩在同一陣線。也可以說，草根出生的施泰德與大眾集團傳統的保時捷-皮耶希家族不在同一陣營中。目前，施泰德與文德恩都是德國檢方的重點偵查對象。

 前大眾CEO文德恩與施泰德的密切關系，讓外界和德國檢方都猜測對他們之間與排放門事件存在著聯系。目前來看，德國檢方接下來也有可能對文德恩采取類似的行動。

　　一般輿論認可的說法是，施泰德與前大眾集團以及前保時捷CEO馬蒂亞斯·穆倫都是文德恩培養起來的高層人員，或者至少理念上較為接近，與傳統創始人家族成員有所不同。但穆倫一般也被認為在排放門事件上是清白的，首先保時捷在此事件中相對牽連較少，受影響的基本都是使用了大眾3.0TDI發動機的卡宴，這本身并非卡宴的主打發動機型號。而且若非清白，集團也不會在排放門事件后臨危受命擔任大眾集團CEO。

　　那么理所當然的，文德恩的另一名得力門生、掌管奧迪超過十年并也是排放門事件“主力”的奧迪CEO施泰德順理成章成為德國檢方的重點關照對象。目前筆者無法貿然推斷，但恐怕對于施泰德的境況很難樂觀。

　　首先本文不會做任何決定性推測。在德國的“無罪推論”法律體制下，施泰德先生在證據確鑿前當然是無罪的。德國慕尼黑檢方目前的拘捕理由暫時也是避免證據可能被破壞為由，而并不是定罪。

　　當然我們也可以根據現有情況進行一定的推測。首先，奧迪出現大量排放作弊裝置的車型均在施泰德的主要任職期間。奧迪具有作弊裝置的車輛高達210萬輛，這種重大決策一般來說都不大可能是“臨時工”所為。目前被逮捕的一些工程師不大可能具備或者完全具備這種決策權和膽量，比如在2017年于美國佛羅里達州被逮捕并被判7年徒刑的奧利弗·施密特（Oliver Schmidt），有輿論認為只不過是替罪羔羊（當然筆者還是尊重法律，認為責任肯定存在，但不只是他個人問題）。問題的根本應該發生在高層——這坦率來說才是更合理的。

　　大眾集團前CEO文德恩在排放門事件辭職后一直聲稱自己不知情，但美國和德國檢方都已經開始控告文德恩。目前來看，已經退休的文德恩依舊可能面臨牢獄之災。

　　前面提到過皮耶希與文德恩的恩怨可能導致的“陰謀論”或許不是真的，但可以確定的是，皮耶希在排放門事件后確實像德國媒體表達過，文德恩其實早就對排放作弊知情。如果這不是皮耶希先生故意落井下石（畢竟不實言論可能會面臨誹謗罪），那就說明文德恩在排放門事件中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費迪南德·皮耶希是大眾和保時捷創始人費迪南德·保時捷的外孫。大眾集團曾經的靈魂人物，后被文德恩逐出大眾集團管理董事會。曾公開聲稱文德恩對排放作弊早已了解并知情不報。

　　而從文德恩手中接管了奧迪汽車的施泰德，其嫌疑自然很大。前面已經說過，在證據確鑿前我們不能認為施泰德先生有責任。但可以確定的說，目前已在拘押在德國奧格斯堡——施泰德就讀大學的地方的布利根監獄中的奧迪CEO有面臨牢獄之災的風險。如果德國檢方獲得確鑿證據，那么施泰德先生將面臨至少6個月、最長可達10年的牢獄。

　　當然，如果檢方沒有足夠證據，施泰德先生自然將被釋放。但即使如此最終拘押時間有多久很難斷定。因為去年底已被拘押并同樣監禁在布林根這所德國最現代化監獄中的排放門嫌疑人、前奧迪發動機工程師沃爾夫岡·哈茨目前仍未獲得釋放。

　　由于施泰德先生被拘押時間的不確定，大眾方面只能暫時免去其奧迪CEO職務，由原奧迪汽車銷售和市場部董事會成員、出生于荷蘭鹿特丹的伯藍·紹特出任奧迪汽車董事會臨時董事長。

 奧迪臨時管理董事會董事長伯藍·紹特

　　如果施泰德先生無罪釋放，那么原則上奧迪將繼續由施泰德領導，伯藍·紹特不會繼續擔任董事長一席。但如果施泰德并定罪，那么奧迪汽車就必須選出新的領導人?？赡軐山B特先生繼續任職，也很有可能會選出一名新的成員。

　　從目前情況來看，尤其是大眾集團由前寶馬高管、絕對和大眾排放門事件毫無關聯的赫伯特·迪斯掌舵后，未來的發展方針肯定會是持續而穩定的。奧迪汽車高層的動蕩預計不會對未來奧迪乃至大眾的發展有太大的影響。

　　經歷大眾排放門事件以及之后還接連被曝光的許多車企都或多或少在柴油機排放問題上出現的問題，都讓公眾對柴油技術的發展失去信心。加之目前主流國家政府，包括歐盟多國、中國和美國如加州一類排放法規嚴格的州都在盡可能推廣以動力電池技術為主的新能源車，大眾集團已經意識到柴油機技術已經不符合未來的發展潮流，新的柴油機計劃基本已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更符合前景的電動新能源車研發計劃。

　　保時捷是大眾集團中對新能源技術擁抱最快的，之前推出的紐北神車918 Spyder讓人心服口服。而接下來真正面向大眾市場的Mission E系列GT轎跑車即將在明年量產并面向市場銷售。其各方面產品性有望全面超越特斯拉Model S系列產品，而價格將只有低配Panamera的水平，因此很可能將成為這一價位中最優秀的純電動汽車產品，終結特斯拉的產品當前幾乎無直接競爭對手的情況。

 保時捷Mission E Cross Turismo純電動概念車。實際上已經非常接近量產形態。量產車型將采用奧迪和保時捷聯合研發的PPE平臺。

　　而奧迪的重心則在大眾集團最新的MEB平臺，即電動模塊化平臺。如之前的MLB和MQB平臺，MEB是專門為純電動車所打造的全新平臺。MEB的技術需求在于“整合電子控制,、減少微處理器數量,、推進新的駕駛員輔助技術的應用，并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汽車的生產方式。”該平臺的首款車型很大幾率是一款奧迪的全新電動小型SUV。

　　除了MEB，奧迪還與保時捷聯合研發專門為高端車型所用的PPE（Premium Platform Electric）高端電動平臺。前面提及的保時捷Mission E正是該平臺的首款量產化產品。而2020年前后，奧迪也將使用PPE推出最新的高端SUV車型E-tron Quattro。預計到2030年，大眾集團將擁有超過300款或基于現有車型和全新涉及的電動汽車產品。

 施泰德與他身后的E-Tron Quattro概念SUV。該車量產后也會采用PPE平臺。在排放門事件后，施泰德主導的奧迪也積極地在電動領域發力。不管施泰德的調查結果如何，奧迪繼續深入研發電動車的方針不會改變。

　　總而言之，奧迪以及大眾高層因排放門事件所發生的動蕩，實則是有關當局對過去問題的整頓。實際上，集團更能通過這些問題梳理管理上的漏洞，而未來電氣化路線的方針則會更緊鑼密鼓的進行下去，并不會受到現有調查的影響。

　　相信法律最終會給出一個公正的結果。而奧迪以及大眾集團也許在未來一段時間仍然會受到排放門事件困擾，但勢必將慢慢走出此泥潭。未來的政策和推出的產品，也勢必會更符合當今市場的發展規律。（文/太平洋汽車網 陳勝博）